老马,叫他过来接一下我们。老马也就是殿下在这里的那个熟人。我掏出手机一看,气就不打一处来:“这怎么连信号都没有?”
“有,怎么没有?你到对面那山上去就有,我上回就是在那打通的。”
“你是最近皮太紧,想让我帮你松一下是吧,王八羔子!”
“别,大哥,我错……错了还不行嘛。你用我的打吧,我的有信号。”
我把他那个号称当年最新款,现在扔到街上没人看一眼的手机给拿了过来,然后拨通了老马的电话。不大一会儿,前方约一百米处一辆摩托车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。来到我们面前,车的站脚都没打好,老马就下来跟我们握手。
“你好,欢迎来我们这里做客。”他眼含热泪地伸出一双友谊之手。我一看就明白了,这100是输得很惨的那一类型。正当我思索怎么接这句话的时候,他那辆人称自动拨的摩托车轰然倒在了田里。
“你好,我叫邵方,请多指教。”我一双诚恳的手伸了出去,他却转身扶摩托车去了。我尴尬地把手收回来,在衣服上蹭了下,以表示这场景令人出汗。
殿下笑了笑,我丝毫不理会他无耻的笑容,帮忙前去扶车。
“这破车,一有钱我就换了它。”老马卷起裤脚在田里生闷气。
“车应该没什么问题吧?可能是站脚没打好。”我说。
“哎,哎,你别过来了,免得把衣服弄脏了,我能弄上来。”
搞了几分钟,他终于把车弄了上来。他又拿出抹布,在田边的小涧里洗了洗,然后把车又擦了一遍。
我是第一次坐这种车,除了铃铛不响之外,其他的构件都发出巨大的噪声。这车真该换了,不然哪天出了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到了他家里,他匆匆忙忙地去菜园里弄了些青菜,然后又跨上那辆自动拨去买肉。我们都说不用,吃点小青菜就好,他不同意,执意要去买点荤的回来,以示他的诚意。我沿途看到的商店,距这里最少得有七八公里的样子。
半个多小时以后,老马骑着自动拨回来了。他从车上取下肉,然后进厨房忙活去了。殿下闲不下来,跑到厨房帮着择菜,我则拿了一把板凳坐在那个长了些小草的坪地上:“殿下,你说这山上会不会有什么野味可以打到?做下酒菜真是不错啊。”
“不知道,听他说是有,据说以前还有老虎呢。你小子想去玩玩?”
“废话,不想去玩问你干什么?”我起身走到那个坪的边上,下边是一个池塘,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鱼塘,蛮大的。
“不好意思,你这个伟大的愿望是没法在这趟任务中完成了。
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上回我们过来,把他家那条打猎的狗给吃了。”
“你看你那个样儿,天生就是个败家的,你不能发点善心,下去搞两条鱼上来吃吗?”
“我还好,只是说把那狗给吃了,有一个小子比我厉害,说要把那猫给弄了。”
“你们还是人不?人家里就那么些活物,难道你们都要吃光才好,是吧?”
我抓住他这根软肋,对他进行一通教育、漫骂和讽刺。
一个人在那个偌大的草坪上溜达,空气真好。房子是那种土砖房,就是砖没有烧过的那种,屋后面是大片的竹林,翠绿翠绿的,风不时从身边穿行而过。那时候我打定一主意,以后要有可能的话,我就在这种地方定居,肯定能延年益寿。
菜不用去外边买,自己种,想吃什么荤的自己养就成,养只恐龙估计也没人过来盘查。
一个多小时后,饭菜端上了桌。“局晚上开始吧?”我夹起一片肉,低头问老马。
“一般都是晚上,休息一阵儿就出发。去那边吃个晚饭,不过伙食不怎么好,从这里去那边还要坐半个小时的摩托才能到。反正现在还早,不急咯。”
我侧过头,白了殿下一眼。从这个山沟沟里坐车半个小时到那个山沟沟里赌,这小子事先没跟我商量啊,而且这任务做起来与往常有很大的不同,不仅仅是异地作业,而且还不能出一点纰漏,因为这匹马又没有什么后台,一出事怎么办?我倒是有跑路的把握,但碍于殿下和他熟悉,又不能扔下人家不管。好在就这点固定资产,没什么好担心的。
“我听殿下说,你的手上功夫很了得,想看看成不?”老马问我。
“是夏殿。”我先纠正他这个称呼上的错误,一上场子,一个叫殿下,一个叫夏殿,不好跟人解释,“没什么了得不了得的,你要想看,待会儿吃完我给你演示一下。”
“哎,老马,你们家那猫哪去了?”这个畜生又问这个问题。
“不知道,挺久没看到了,你要想吃,要不晚上我给你抓几只老鼠试一下味?”
呀呀,我一听这话,当时就感觉喉咙卡了东西,吃不下饭。我又白了殿下一眼,他往哪个碗里夹菜,我就去夹他的筷子。
“你有病啊,我吃什么你吃什么,还老夹在我筷子上。”
第一版主